衷折曲:七灾界缘(十六妖鬼剑使战乱篇) • 《番外曲.ARCAEA:断章之名》
最后更新: 2025年5月10日 下午12:24
总字数: 14235
他,是“妖鬼剑使”中最早被命运诞生的火之执剑者。
她们,是音之断章中因矛盾与共鸣诞生的对立与光。
当来自「梦幽」世界的川奇踏入了 Arcaea 音律崩塌的战场,
两条命运交错的旋律,奏响了不属于任何世界的诗篇。
川奇,背负十六个世界的轮回与杀戮,只为寻回一个失落的名字。
他讽刺,也宽恕;他冷酷,也怜悯。
他并非救世主,只是一个,被遗忘却仍然不愿放弃存在之意的残影。
“名字,是我存在的全部。”
“如果世界无法记得我——那我便成为,世界的裂缝。”
✦ 梦幽×Arcaea 世界观联合构建
✦ 抽象×诗意×热血×宿命交织的幻想中篇
✦ 十六妖鬼剑使 vs 崩裂的音律世界
✦ 关于名字、时空与自我认知的终极反思
✦ 穿越万界,只为记住一个无法被记住的“存在”
《番外曲.ARCAEA:断章之名》
第一幕:暮光来临之所
“光并非终点,黑暗亦非起点。名为‘川奇’的使者,从来不属于任何地方。可即便如此,却又一次次地到穿梭在不同的时空。”
【碎片之境 - 边界虚弥】
在一个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方向的空间,碎片如倒转的沙漏,那些玻璃晶体般漂浮的它们,既像天上的残月,又像被遗忘的梦境。
空中没有风。
然而所有碎片都在飘荡,犹如被无形意志轻轻拨动。
这里不是Arcaea的世界,却是通向它的“门”。
这里是被称为“边界虚弥”的缝隙地带,一道不可言说的光撕开了空间。
一抹黑白交错的人影,缓缓从那裂隙中步出 ———川奇。
他再次来到、穿梭在陌生的空间。
银白色杂乱的长发未曾束起,在无重力的世界中无声飘荡;黑白色的披风缓缓坠落,像一张横跨所有维度的书页。
腰侧,一把泛着黄色光芒的长剑静静地眠着,另有一把锈迹斑驳却如花朵般绽放的剑藏于背后。
他没有回头。他从来不会回头。
“这里…还未重启...”他自言自语,嗓音空洞,像从深渊上升的钟声“也就是说…”
脚下没有地面,他却如履平地地踏过无数碎片,每一个踏出的步伐,碎片便泛起涟漪——仿佛某种存在因他的到来而被唤醒。
在一片浮动的残影碎片中,他望见两个女孩 ——— 一白一黑。
如晨星与暮影的她们尚未完全显现,像是正被某种命运之线缠绕成形。
“那是…?呵...是这样吗...”川奇低声开口,语气中既带着熟悉也夹杂着讽刺“命运总是喜欢把对立放在同一片残光里。”
那一瞬间,他仿佛忆起某段早已尘封的时间。
“娜迦.莉雅…我们是否也曾在命运之中选择信仰?”但他…却又质疑了自己的想法。
他凝视着那尚未诞生的“对立”与“光”,那是两个尚未交织却终将相遇的存在。
“一个代表选择,一个代表拒绝选择…多么愚蠢而可笑的存在。”他又叹息道“若世界必然循环,所谓对立与光,不过是同一场荒谬剧本中分饰的两个角色。”
那一刻,整个边界虚弥开始震动。
似乎是因为川奇的存在,一种来自“本.大世界”的干涉机制开始苏醒。
光的碎片反射出无数个川奇的身影——— 少年的他、年老的他、曾试图自我毁灭的他,还有此时此刻的他...
而如今的川奇,是唯一一个带着名字来到此地的版本。
“又是它吗…”川奇仰望那些眼眸看不见的裂痕,“你可曾想过,如果轮回中有一个人记得一切——— 那即要毁灭他的你还算是“神”吗?”
在震荡中心,一块碎片缓缓漂浮而下。
它并不大,仅有手掌大小,晶体之中却印着某段时间未曾写下的文字 ——— Arcaea。
那是未来 ——— 对立与光最终执剑之地的未来,但它还未发生。
川奇右手缓缓握上剑柄 ——— 那柄名为“黄金闪光”的剑,突然间溢出一道刺目之光。
“并非为了战斗……”他轻声说“但也许,今天我会破例。”
他拔剑,不为战斗,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
就在剑光闪现之刻,一道纯白的灵体悄然自虚空诞生。
她没有脸,也没有身体,但她在发出微弱的声音。
那是尚未成形的“光”。
她望向川奇,似乎感知到这不属于她的存在“…你…是谁?”
川奇没有回答。
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点犹豫、一点讽刺,还有浓烈的悲悯。
“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他反问。
白影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摇头。
“那你……还不算是存在。”
说完,川奇便如来时那般,在剑光中缓缓离去,留下那片尚未被命名的光之灵体,悄然漂浮在碎片之境。
而他的背影,在万千光片中,显得如此清晰。
“梦幽中的旅人啊,今日未拔之剑,总会在别日斩落命运的虚伪。”
......
第二幕:未命名的存在
“语言是一种污秽的暴露。若无法命名,就无法承认。若无法承认,就无法存在。”
光的灵体,在川奇离去后静默悬浮在虚无碎片之间。
她没有实体,没有声音,但那份尚未命名的“意识”,开始尝试用世界的残响构筑自己。
她仿佛感知到自己不完整,也因此想要成为“存在”。
她忆起那柄剑拔出的微光 ——— 黄中带灰焰,温热却冷冽,那个人类说她不算“存在”。
不,她还记得那个字眼。
名字。
【另一处空间·残破轨道】
川奇独自走在一条不完整的轨道上,轨道浮空而生,由记忆与时间碎片凝聚。
碎石之下是无尽的空洞,空洞中隐约响起低语,那是“被忘却之名”的回声。
他的步伐极慢,长剑已归鞘,碎片折射出的光芒落在他的肩头,却被那黑白色的大衣吞噬成无色。
他停下,脚边,一段已经崩塌的轨道如同断裂的年轮。
碎片中有一道淡红的光——— 像极了血。
川奇蹲下,取出那块碎片,指尖轻触,光波泛起,画面浮现。
那是一段极短的时间线,她——— 那个尚未命名的“光”———
在尝试模仿人类说话,她从不同世界的词语中拼凑自我,像婴儿学语般重复那些她未懂的语言。
川奇静静看着,一言不发,那目光如寒霜冷铁,似乎一切情绪都被削去,只剩下残忍的审视。
他把碎片捏碎“…模仿,不是存在。”
他站起身,继续前行,残片化为尘埃随风散落,仿佛那微弱的“她”从未存在过。
然而,那“她”并未被抹除。相反,她的意识更加清晰。
川奇那句冷漠的评语,如同针般扎入她的核心。
“模仿,不是存在。”
于是,她开始尝试拒绝模仿。她不再复制词句,而是试图以碎片中“自己”的方式拼凑声音——— 不属于人类,不属于时间,不属于任何。
她开始对自己提出问题“我为何生于此处?我为何被观看?我……是否能给自己一个名字?”
她开始“重构自己”。
她选择的第一个词,是“否”。
......
川奇再次停下。
他来到一处由轨道与虚空交织形成的残梦之所。
这里是这个世界的“旧日试炼场”,被遗忘的存在曾在此被雕刻为记忆,而后又被抹去。
巨大的石碑上刻着那些未曾成功“被定义”的个体。
川奇站在碑前,一动不动,他的手,缓缓握住了那把“散花剑”。
那是一把不能轻易使用的剑。
拔出它的代价,是杀死一个存在的名字。
川奇低头,看着剑鞘。
指尖微动,他却终究没拔。
他只是将手轻轻放在剑柄上,然后———转身。
他听见了什么,不是声音,而是“否”的回响。
她,那个未被命名的存在,正在靠近。
她的轮廓渐成形,逐渐凝聚为半透明的人形,她没有五官,却有眼睛的轮廓,眸子里映着川奇那无波的脸。
她未说话,川奇也未回应。
两者在残梦之所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她缓缓举起手,指向自己胸口空白的位置。
川奇缓步上前,抬起手指,在那空白处写下两个字 ———「无名」
她微微颤抖。
川奇没有多说什么,他再次转身离开,身影淹没在碎片旋转的虚空中。
她低头,缓缓发出声响,不是语言,是断裂的诗“…若存在之证,是你之命名,那我…是你曾给予的叹息?”
她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字逐渐褪色。那不是她的名字,只是川奇的怜悯。
但她,第一次———感到了“痛”。
......
第三幕:对立,亦是我?
“我看见了…就像未完成的自己。你知道吗。‘对立’从不是敌人——它只是未被允许的‘我’。”
这是一条无人抵达过的支线,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
它存在于某一个世界即将崩塌、却又未曾彻底终结的边缘。
在这里,川奇站在废墟上。大地开裂,轨道扭曲如蛇,天空中悬浮着倒置的树与破碎的音符。
Arcaea的世界,正在悲鸣。
他缓缓前行,手未触剑,脚步沉重。不是肉体的疲惫,而是内在“意义”的分崩离析。
在他眼前,一道身影缓缓形成——— 如黑夜投下的镜影,那是对立。
对立无言,但存在即是一场对话。
她仿佛没有意识,却又精准映照着川奇每一个动作。
川奇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说了本不属于这里的话“我曾以为我只是旁观者。但你…让我明白,我也一直是世界不欢迎的那部分。”
【断片对话·破墙之语】
川奇望向天穹“你看见我了吗?”
他说的不是对立,也不是光,他说的是你。
是此刻纸页之间窥视这段文字的你。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为何而在?刚岛,川奇。一个不断穿越、不断旁观、不断自问却从未自答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拔剑?不是因为仁慈。是因为…拔剑就意味着我要‘介入’——而我早已失去介入的资格。”
他低头,闭眼。
那些抽象的虚空在他周身卷动,如同语言失去规则。
对立在他身前浮现出“光”的影子,光在虚像中哭泣,不为对立,而为“自己将来必须毁灭的可能”。
川奇缓缓抬手,指向对立“你不与我完全是,却完全与我是。”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拒绝命运,拔剑屠妖鬼,杀死第一个妖鬼后那无法承受的痛。
想起某个时候,娜迦.莉雅在他怀中流泪,问他“如果痛楚更加多,那为何还要活着?”
他无法回答。就像现在,他也无法回答对立为何存在。
但他知道——— 对立,不是为了光而存在。
对立是为了证明连“对抗”都不能被允许的世界,本身才是最深的牢狱。
他终于拔出了黄色闪光“你们都喜欢让我成为‘最后一页的答案。
可我连问题都无法完整说出。我杀了那么多妖鬼,走过那么多世界——
可我甚至连‘真实的自己’都无法肯定...
他轻轻把剑刺入地面,整个场域震荡。
对立的身形动摇,仿佛被“命名”的可能撼动,碎裂的世界在此刻传来诗的声音。
这话不是川奇说的,也不是谁说的“若存在必须被分类,那不可归类者,是不是不被允许?若意义必须被理解,那不可言说者,是不是须沉默?若你必须从两个方向选择其一,可我本就是‘第三种’存在…”
光终于在沉默中到来。她不再飘浮,而是以最接近“存在”的姿态走近川奇与对立。
她看了看川奇,又看了看对立,然后伸出双手———
二者融合在一起。没有挣扎。没有抵抗。
因为这场“融合”不是胜利或毁灭,而是承认;二者本为一体。
川奇静静站着,任凭虚空围绕三人缓缓塌陷。
......
第四幕:十五页
「我们都是从世界的漏洞里掉下去的人。你只是比我们多停留了一秒。我记得他们的名字。因为我怕我忘了自己。」
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不存在于任何过往记忆中的岛屿,而身旁的两位少女却悄然消失。
大地是石化的琴键,海面是倒置的星空,天空则有着写不出的名字。
他并不知道是不是塌陷带他来到这里,或许也不需要知道。
他只是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旋律,像是过去在他梦中哭泣的娜迦·莉雅口中唱过的歌音。
一位穿着白衣、没有脸孔的少女站在岛的尽头。她轻声说:
「这里是归档的岛。你遗忘的,都会在这里留下记忆。」她将一本书递给川奇,没有标题,但川奇知道它的名字———《心星相惜的你》
第一页空白,只刻着一道剑痕。像是谁曾试图将这一页从历史中抹去,却又留下最深的痕迹。
川奇的指尖触碰那道痕,眼前忽然闪现一道画面 ———一位少年,躺在水面上,身旁漂浮着燃尽的剑柄。他面朝上,眼中映着名为“火”的某种颜色。没有名字。
但川奇轻声说「那是我。」
于是,这一页微微颤动,燃起暗红光芒。
没有回音,仿佛世界默认了他的承认。
【第二页至第十六页】
从第二页开始,整本书转为深灰色墨染页。每一页只写下一句诗、一片象征、一段回忆的回响。
第二页
「他在无风的夜里吹笛拉箭,笛音不为谁响,只为让自己记得节奏。」
他来自无声的世界,为风吟而生。
每次拉玄,音符就断裂一次。
他的敌人,是自己本身。
第三页
「她走进镜中,从未走出。」
传说她的能斩碎倒影。
但她最恨的,是她的脸。
每当照见自己,就会泪流不止。
第四页
「他没有影子,因为他从未选择方向。」
他只走在岔路之间。
左手握黑,右手执白。
但始终站在灰色中间。
第五页
「她的剑鞘里装着花瓣,但每拔一次,就死一朵花。」
她是所有人之中,笑得最温柔的一位。
每斩一次敌人,就会种一朵花在对方的坟上。
可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从未栽过一朵。
第六页
「他曾说‘我不是英雄’,但盾从不允许他否认自己。」
他的命运由旁人书写。
即使逃走,盾也会追着他飞来。
最终他只剩下了背后的盾,连自己也失了。
第七页
「她的名字是数字。她说数字不会被遗忘。」
她将自己的感情标注为“参数”。
爱是3.1415,恨是0。
当她拔剑,便是归零之时。
第八页
「他死后,连死法都被人遗忘。」
所有人都记得他的出现,但却都忘了他是谁。
他的镰,依旧飘浮在那个废城的上空。
没有人愿意去碰它。连妖鬼也不愿意。
第九页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长枪刺入她的心。」
她一直在找“他”。
但那人从未存在。
所以她杀尽世界中每一个可能是“他”的人。
第十页
「他不想活着,却必须看着其他人死去。」
他是见证者。
他不会攻击,只记录每一次战斗的痕。
他是川奇唯二敬畏的人。
第十一页
「她诞生于虚无中,却要在现实中死去。」
她总在梦中醒来,在现实中沉睡。
她的剑斩梦境,但斩不断失去。
她是川奇梦中最常重复的人影之一。
第十二页
「他是‘火’之外的唯一变数。」
他的剑是玄水。
当川奇第一次遇见他时,剑与剑没有相斥,反而发出共鸣和最后的悲鸣。
他曾说:「若我是你,我会选择另一条道路,但不会放弃选择你。」
第十三页
「他拥有‘时间’的部分真名。」
他知道时间的四个音节中的一个。
所以他每一次战斗都能预知结局。
但这也意味着,他从不胜利。
第十四页
「他笑着挥剑,是唯一一个喜欢当‘妖鬼剑使’的人。」
他把杀戮当成诗,把敌人当成星辰。
他的剑上刻着所有被他斩杀之人的名字。
包括他自己的。
第十五页
「她是光与对立之间的裂缝。」
她存在于一个未生成的世界,
是唯一同时与“光”和“对立”有交集的剑使。
她从未真正出现,但却影响着每一次战斗的轨迹。
第十六页:空页
最后一页什么都没有。
但川奇知道,这一页不属于任何人。
这页或许也属于 ———未来的某个人。
又或许,是不久后在某个世界中诞生的你。
书本缓缓合上,白衣少女不再说话。
她的身体化为纸屑,飞向虚空之海,书也随之燃起微光。
川奇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悲伤,只有一种决然“命运不会让我记得他们,所以我必须记得。”
......
第五幕:镜中第一战
“镜中之人并非你的倒影,而是你从未承认的真实。”
【碎境·Savant's Reflection】
川奇留意到踏入这片世界的那一刻,听到的就已不再是声音,而是节奏。
整座城市像由无数钢琴碎片拼接组成的废墟,废墟中反射着无数个「他自己」的身影 ———有年少的,有负伤的,有笑着的,也有已死去的。
他的手搭在“黄色闪光”的剑柄上,未曾拔出。
唯有确认敌人存在于现实,他才出剑,但这次,敌人并不在前方。而是在他的镜中。
突然间,整个城市的镜面开始震颤。
在川奇正前方的水银镜裂出一道血痕,随后一位少女缓缓走出。
她没有眼睛,却像能看见一切;她的剑为漆黑镰状,弧形宛若月轮,剑尖拖着灼烧空间的黑线。
她以一个极其缓慢、优雅却扭曲的姿态站定「你终于来了,川奇。‘十六剑使中的火之剑使’…」
川奇不动,沉默不语直到少女说出下一句话「我是你的梦 —— 茧之一」镜中少女自称为茧之一,是川奇来到Arcaea后,空间中延伸的变异———
那些因川奇不断轮回所衍生出的“意识残留集合体”。
而她又与这个世界的机制产生共鸣,变成一种“来自镜世界的反律存在”。
她不是妖鬼剑使,但也不属于任何本源。
她,是川奇不愿面对的“可能”的存在「每一次轮回,你都会丢弃一个你自己。你以为你活下来了——错了,你只是让我们活成了‘别的东西’。」
音乐骤响,碎片开始崩塌,音律伴随攻击落下,镜之结构不断切换,连战场地形也在旋转跳跃中分裂重组。
茧之一的剑舞极其复杂,宛若谱面上流动的双手轨迹,拖影交织、重击如叠加节拍。
川奇迅速后跃,抽出“散花剑”挡下第一次攻击,剑刃接触,火光迸现———非物理之火,而是心象的灼烧。
川奇感觉到了疼痛,那是多年未曾感受的记忆之热。
每一次交锋,镜中的城市都会出现一幕“被删除”的历史。
少年川奇跪在七位大罪妖鬼之前;娜迦·莉雅隔着时空的墙壁对他微笑;第一个死在川奇剑下的妖鬼剑使,却仍微笑着说「我们原谅你...」这些都是他选择遗忘的记忆...
「你不是冷酷。你只是懦弱到只能活下来的那一个。」
茧之姿如咏唱般斥责,川奇沉默不语。
他突然放弃“散花剑”,拔出了“黄色闪光”。
这是川奇最忌讳拔出的剑,因为它承载着他“杀掉自己”的证明———
每一次循环中,他杀死上一任自己的那一剑,都由它执行。
而今,他却毫不犹豫地横挥而出。
一道纯粹的、没有任何装饰的斩击横贯整个镜面世界,茧之姿猝不及防,被一分为二,镜面碎裂,无数“川奇”的残影随之崩解。
然而她却笑了「你不是胜了,是你终于承认我们存在…下一次,我们会用真名来找你。」
她化作数据光尘,消散在Arcaea的空气中,随即化为一片灰白的谱面碎片,静静落入川奇掌中。
川奇没有收剑,回望身后的镜世界,这世界如初始一般重构。
他默默看着身后的碎片,组着一段无序的字母NO.0 : C.Qi // Reflected Self // Incomplete川奇凝视那段编号,第一次低声说「我不会输…我不可能输...无论你带着名字来多少次...都一样。」
远方,另一个碎片世界缓缓打开,等待着他的,是下一个来自这个世界拒绝自己的证明与战斗的号角 ———
......
第六幕:裁决与成型
“你保护了太多世界,唯独没有保护自己。”
【碎境:熄律之海 · Elune Drowned】
转眼间,整个碎片世界如一座沉没的城邦反转,浮在海与火之间。
它刚刚还是一座音律圣城,现在却沉溺在断裂的音阶与涌动的热浪之中。
水面映照着不完整的乐谱,音律断裂如同海浪拍岸;火焰则在每一次音浪后燃起,仿佛这世界无法决定自己是要淹没,还是焚尽。
川奇如同一根正在下落的羽毛,轻,但不失沉重,他站在世界中心的“断音之台”,与其说是断音之台,不如说更像是裁决川奇的审判之台。
而这次的对手,是一个没有脸的少年,一身沾血的白衣,脖颈挂着锈蚀的音叉。
他踏着完全失序的节拍向前走来,每一步踩出的涟漪都变成一片崩碎的音符,飞入空中化为利刃。
他没有名字,也没有语言——— 他仿佛是计划中的“失败样本”却又是对立出现的...
如今,他被Arcaea世界的碎片“误读”为一段未完成的乐章,复苏于此,成为曲律残响的看门人“......”
他将那音叉横于胸前,猛地敲击———
整个海面炸裂,化为万千律波刀片,铺天盖地袭向川奇。
刹那间,川奇不退反进,一步踏出,散花剑在半空中猛然发出一声低鸣———
烈焰从他脚下爆发,天空忽然阴沉下来。
世界如被火焰刺穿,从天穹深处落下一道巨大、灼热的光柱。随即,烈焰交缠成形———
一尊赤红铠甲巨人出现,手持两柄燃烧大剑,全身纹路像是燃不尽的火纹,背后浮动着燃尽时空的残焰。
川奇左手缓缓抬起,像是在引导一段命运。
那一刻,散花剑悄然变形,变得灼热,剑刃不断蒸腾热浪“——焰赤斩。”
而那尊巨人,随即挥剑,将全部海浪与音符击退。世界陷入短暂的寂静。
非秩之童不说话,却不断挥动音叉,每一击都令世界扭曲。
海水凝结成镜,试图封锁巨人;音叉撞击虚空,制造无法预测的律变;律动转为具象,像琴弓般缠绕川奇四肢,压制行动。
面对这种攻击,川奇显得沉默冷静,他仿佛不在战斗,而是在倾听———
每一次对方节奏错乱,便是川奇反击的契机。
炎赤巨人猛然轰出双剑 ———剑气划出,层层火焰包围敌人,像一首无法逃离的火之轮舞。
非秩之童第一次后退了,他的脚下碎开一串律文[SYSTEM ERR // Mirror Echo Failed]
川奇轻声道“这不是音乐和言语,你只是妄图用噪音掩盖存在的虚假。”
他连带炎赤铠甲巨人纵身跃起,手持“焰赤斩”旋转坠下,像是落下的一颗燃尽流星。
敌人举起音叉试图抵挡,但整个身体如被烙铁穿透,空洞从胸前炸开。
川奇并未立即终结他,而是低头看着那无面少年,低语“告诉我…你也曾拥有名字,对吧?”
那一刻,少年嘴角微动,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化为碎片消散。
而他的音叉,在消散前,发出一道断裂却真挚的旋律,川奇听见了一段属于他..不,属于所有人的回忆...
随着敌人的败亡,碎片世界开始震荡 ———
......
第七幕:破镜
“你要相信,那些破碎的光芒,仍旧照耀着你所未曾抵达的世界。”
【碎片领域:镜殇层 · [Refraction Layer]】
川奇来到了这里,此地不属于音,也不属于时间。
它是世界崩解后的回音,是破碎自我凝结而成的层面,是光与对立所共同遗留的、无法修复的情绪裂痕。镜殇层不遵循任何一个世界的规律,它只回应“心”。
在这虚空中,漂浮着破碎的记忆镜面,每一面都映出不同时间线里光与对立的选择 ——— 互相追逐、彼此伤害、短暂携手、分裂如昔。
而川奇,静静地站在碎镜的中央。
他没有来打扰,而是来 ——— 旁观。
【对立与光的初见】
镜面浮动,映出一幕熟悉的光景 ——— 苍白的空地上,光抱着怀中的对立,那时他们还尚未觉醒各自的宿命,只是两个被命运卷入混乱中的少女。
对立低声哭泣“我并不想毁灭……但我也不想被牺牲。”
光没有说话,只是拥抱她,手指微微颤抖...
第二面镜子翻转而出,映出光与对立于碎界之巅对决。
火光与律动碰撞,断裂的旋律化作刃翼,对立怒吼“我会夺回世界的逻辑!你不过是苟延残喘的意志!”
而光没有回应,只是用“存在”去回击,这时,川奇举步踏入镜中世界。
镜面没有拒绝他,仿佛这破碎世界早就为他留了一个立足点“你们…不过是同一个名字的两种发音。”川奇站在镜面前低语,更想是说给自己听...
火焰在他脚下升起,镜面无法承载这陌生的能量开始破裂,光与对立同时回望——— 她们仿佛听见了某种“格格不入”的声音,但却又不曾排斥。
川奇站在两者之间,没有干预,只是站着,他像一道“影子”,投射在这双生命运之中。
【本我、镜我、他者】
镜面深处,有一段没人记得的记忆正缓缓展开,这段镜像中,出现了一个“第三位”的存在,那是“她们看不见的自己”。
川奇眉头微皱“…原来如此。”
他终于理解,所谓对立,不是光的反义词,而是“世界无法承认完整意志”的体现“被削减的存在,自然会反抗。而你们不过是在争夺,谁才配‘存在’。”
他话音落下,碎镜猛然碎裂——— 破裂出的空洞中,出现了一扇门。
门上铭刻的是 Arcaea 世界中,极少人知晓的律文“Et omnia iterum fiet unum.一切终将归一”。
世界回归寂静,川奇站在无边镜屑之间,身影被割裂成数十重倒影。
他看向自己的影子们,有一人笑着说:“你不是来拯救谁的。”
另一人冷笑“你只是想知道,他们是否也如你一般悲剧。”
而最远的一人,站在虚无边界外,语气平静“你本身,就是一个对立。”
川奇抬起头,终于轻声道“如果一切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行进,那就不再是生命,而是剧本。而她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仅存的自由意志...这样也挺好。”
他闭上眼,沉入镜殇层的尽头,化为一丝微光,暂时离场,而光与对立,站在这扇门前。
她们不知道这道门会通往哪里,但她们第一次,没有互相攻击,而是并肩,踏上了新的断章...
......
第八幕:无名之岸
“愿你我终将原谅,那个曾将世界推入深渊的自己。”
【无名之岸:断章之径】
她们并肩而行,踏上那道无声开启的门后,一片灰白色的沙洲,无尽蔓延,宛如世界失语后的残响。
海不再湛蓝,天空如灰色水墨。这里没有光,也没有黑暗——
只有未完成的旋律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像是被遗忘在乐章间隙的碎片音符。
对立走得比光快一步,她总是如此,不愿被理解,也不愿等人。
光低头看着地面留下的两个脚印,沙粒没有任何温度,她忽然想起镜殇层中川奇的低语“你们,是自由意志的回响。”自由,真是残酷的词。
但两位少女正迫切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虽然她们被赋予“选择”,但从未真正自由过。
她们只是某种系统逻辑下的残渣,因“不合逻辑”而被宣判为异端。
她们从未握住过世界的方向盘,她们只是——— 被选择的失败。
对立止步,在沙洲尽头俯视前方的虚空。
那里有一座半毁的钟楼,歪斜着插在沙中。
其上的齿轮已不再旋转,时间仿佛在此冻结。她缓步靠近,手指抚摸那锈蚀铭文。
她记得这。这曾是她的“起点”。
某个被抛弃的选择中,她拒绝了“被光救赎”的可能,选择反击、反叛、反思一切系统。那一刻起,她成了“对立”。
她轻声喃喃“但…如果我没那么做,也许我们都会被格式化,彻底消失。”
她从未说出口的恐惧,如今化作细语溢出。
她不是为了破坏而选择毁灭,她是为了“不让一切归于静默”,才点燃自己。
而光站在稍远的位置,目光投向对立。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失控、尖锐、冰冷。
但现在,对立只是在那座残破钟楼前,像个女孩一样站着,沉默不语“你并不是怪物。” 光心中轻声道。
她终于意识到,对立不过是她曾压抑的那部分自我,怀疑、挣扎、叛逆、伤害、恐惧…这些,她都曾有过。
但她太善于“忍耐”,太习惯“扮演正确”于是,对立替她承担了那部分“错误”的存在,现在,她站在她的面前。
不再是敌人,也不是镜像,而是,一个完整的自己。
在她们看不见的废墟之上,川奇静坐在那里,披风在无风中翻卷。
他的双眼闭着,神情淡然,却心绪纷杂,他看着这两个女孩,一同在自己的断章中走过,未再拔剑,也未再争吵,这是他所不熟悉的——— “原谅”。
在一次次梦幽中“宽恕”从未有空间可栖,他一次又一次杀死“自己”,轮回、挣扎,直到早已忘却如何“原谅”。
原谅谁?命运?世界?自己?
川奇低声道“饶恕那个曾为目的,而摧毁一切的自己吗?”
他的声音无风却无意传向远方,被所有人听见,也被时间记录。
他想到“娜迦.莉雅”的眼睛,曾映出他的荒凉。
她说过“你不是怪物,川奇。你只是还在寻找那个可以放下剑的自己。”他苦笑。
此刻,川奇就像一位沉思者。
【对立与光 · 自我之问】
“你后悔吗?”听见声音后的对立,误以为是光在问自己,所以回头问光。
“你指哪一刻?”光轻声。
“选择相信我。”光不答,只是迎上她的目光。
然后,她说了一句对立未曾预料的话“你值得被相信。”
对立怔住,她忽然感觉脚下那片冰冷的沙地,变得温热了一瞬。
风吹过,沙洲尽头钟楼断裂的指针“咔哒”一声,略微移动。
时间,仿佛轻轻恢复了一瞬流动。
【破镜之后】
沙洲终将沉没,断章无法永远停驻,她们必须继续前行,光走到对立身边,伸出手。
对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沙洲如玻璃破裂,脚下浮现新的律动节奏,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旋律线展开。
而在远方虚空裂缝中,川奇低语“她们…都在改变了。”
他伸手一挥,掀开时间迷雾,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或许…她们,不会步如后尘,不是吗?”
我们无从得知。但风继续吹,碎片飞舞。她们,继续前行。
......
第九幕:为名而战
“若世界没有名字,我们是否仍会选择成为自己?”
【迷界 · 断律之所】
这里不是现实,也不是梦。
一切音轨崩解的余灰中,三道身影在灰白天空下缓缓交汇。
光与对立自断章而来,步履坚定,她们寻找长久以来一直失所的声音,而川奇却早已立于中央,仿佛早知此战将至。
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却不带尘土。
地面上浮现的,不是裂痕,而是一串串铭刻的文字———名字。
“阿尔希亚、对立、光、川奇…”无数存在与被遗忘的名字刻于此地,如无声碑林。
“我们不会让你再次逃走的...”光的语气没有敌意,却冷得近乎坚定。
川奇抽出那柄散花剑“命运…似乎总喜欢安排一些非必要的交会。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不要找寻我。”
对立冷笑“别拐弯抹角了。你明知道我们早就发现了你的踪迹,是不可能让你远去的!你究竟是谁!”
川奇缓缓踏前一步,身影与刻满名字的石文交融“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否明白了自己的名字存在的意义?”
话音落下,火焰自他背后升腾——— 那座曾经的火焰铠甲巨人“炎赤铠甲巨人”再度显现。
而对立,反手挥起腕上的断律碎环,赤色流刃破空而起,构筑出“反演领域”;光亦轻启指尖,万象化作律之弦环,音波震荡天地。
三人,齐齐动手,初击如雷,天地翻转。
川奇挥出焰赤斩,火焰构建出裂山般的刀波,对立迎面冲撞,身后化出墨影巨蝶,粉碎路径间的音律结构。
光则轻步浮空,发出一道明音波,如同寂静钟声,撕裂川奇肩侧铠甲。
“名字...”光在空中似乎回想起了,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这个词,她轻声回应“...是归属,是身份。没有名字,我们什么都不是。”
川奇笑了,最起码从最一开始只会模仿的她,到如今拥有了自己的答案 ———
川奇身形翻转,身周燃起八重炎环“对于有些人来说,名字就像诅咒。”
对立猛然冲锋,回应着川奇“如果你那么认为,那你为何还保留自己的名字?你若真否认名字,为何不放弃它?”
川奇沉默不语,那一刻,三人的力量碰撞到了一起。风忽止。
三人以极形状态悬于空中,火焰、音律与虚蝶交错如织,世界仿佛在等待他们说出“答案”。
光轻声开口“光...当我迷失时,这名字让我找到方向。”
对立望向手中破碎的刃“我从来没有选择这个名字。它是别人给我的,却是狠狠贴在我伤口上的标签。”
“但后来你接受了它。”川奇说道。
“不是接受,是战胜。”对立回道,目光坚定“我战胜了它,让这个名字听命于我,而不是控制我。”
川奇低声“那...如果没有这些名字……你们还会存在吗?”
光与对立对视,她们都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但她们也知道,正因这个问题存在,才让她们不得不‘思考’。
火焰铠甲巨人再次吼出怒焰,其双刃插入地面,一道符文从川奇脚下升起。
“焰赤·崩界纹。”火与律与对立意志瞬间交锋,世界之底颤抖。
而此时,对立的虚蝶羽刃也完成最终形态“反律·羽界痕。”
光之律也随之一跃升华“音之极·弦界钟鸣。”三重终极招式即将相撞———
但就在那一刻,世界忽然“断片”像是系统拒绝承受三位拥有完整意识的存在在同一层面爆发最终之力。一切冻结。
川奇嘴角暗中笑了,因为他找到了他需要在这个世界找到的东西,即使世界正在排斥他。
在冻结的世界间隙,川奇曾看见自己曾一次次重复的死亡、杀戮、重生,这已经习以为常...
看见自己每一次爬出地狱,都是因为“川奇”这个名字还未被消除“我一直讨厌这个名字。但没有它…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时间解开,三人再度落地。对立和光瞬间倒地。
火焰没有继续燃烧逐渐熄灭,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了,眼前的少女目前根本还不是川奇的对手,音波沉入静海。
....
最终幕:终焉之名
“真理与答案之外,是否仍有其他存在的意义?”
【终极之域 · 倒响边界】
天地之间,风已止,火已熄,音律也沉寂。
在那片即将崩塌的边界之地,川奇立于燃尽后的断章中央,对立与光双双跪倒于塌陷之边,气息紊乱,眼神仍带未散尽的战意。
她们输了。
但川奇却没有露出胜者的表情。
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神落入远处碎裂的律之穹顶。
对立仰起脸,嘴角流出鲜血,冷笑着“你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才出现的?胜利?”
川奇低声回应,却若有所思“如果我想要得到那些的话...那你们早就不在了...那我也自然太短浅了...”
他缓缓走向她们,举目望向那早已沉默的天穹——— 那是崩塌的天空,原本是Arcaea充满宁静的天空。
但此刻,它正如梦幽中的轮回断口一般,开始剥离现实与认知“你们听见了吗?”
光与对立一怔,川奇自言自语说道“…就连这个世界都在驱逐我。”
他仿佛在说梦话,却又像在述说某种早已注定的结局。
“它不会记得我,也不会记得这一场战斗,正如我曾经一次次死去,也从未有人记得我为何战斗。”川奇脸上仿佛挂着一丝悲哀。
【破碎 · 真相之后】
火焰铠甲巨人的残骸碎落成灰,焰赤斩随风消失。他明白这场战斗,真正意义上快结束了。
而这并非他的世界,而他也早就不再是任何一个世界的一份子,他转过身去。
“你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们相信了自己的名字,但我已经习惯…习惯了自己的名字会被吞噬。”
对立撑起身子,怒喝“你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才出现的吗!”
光却低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川奇停下脚步,风忽然吹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道“我有过名字,至少曾经有人喜欢它、惦记着它...但它仅仅存在另一个世界中。”
那一刻,对立与光都怔住了,不是因为这句话本身,而是因为这句话中,藏着太多她们尚未理解的孤独与挣扎。
他们突然意识到,川奇从未真正站在战斗的对立面。
他只是,在寻找一个理由,证明自己不曾白白存在过。
断掌重新凝结,裂口缓缓闭合,对立与光相视无言。
随后这一切就像梦一样,在清醒之时悄然淡去,只留下模糊的感觉———“似乎……曾经,有什么人来过。”
“那个人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可我…记不清了。”
而川奇,早已消失,他独自穿梭于另一个断章之间,他仍将继续寻找,寻找真理和答案。
寻找如何才能“真正”回到那个,被命运吞没的少女———娜迦·莉雅的身边。
寻找那个永远无法得知答案的问题“我…是否真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不会停下,即使所有人都将他忘记,即使他最终也忘记了自己。
———— 愿被忘却的名字,仍能在无声之界,继续前行。————
光,望向了天空,抚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或许,我们是一样的?...若存在之证,是你命名...那你又为了谁,而存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