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收到父皇传信:
“谢将军立下赫赫战功,速速回京领赏。”
我看着那封信,沉默半晌——
——转头,副将来报:“敌军新将已到,准备攻我。”
我:能不能……当没收到?
小白也懵了:“现在来?送人头的吗?是京城那边太想赏你,派人来送快递吗?”
我长叹一声,感觉人生像个持续更新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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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压境,当天夜里晴空高照,月亮大得能煎蛋。结果第二天刚出发,沙漠风变天。
从热得冒油到冷得结霜,仅用了一个时辰。
狂风、沙尘、骤雨、然后——冰雹。
冰雹!!!
敌军全军冻懵了。
将领披着湿淋淋的皮甲,战马瑟瑟发抖,士兵团在一起抱着腿开始唱送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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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濒临冻死、信仰开始动摇之际——
谢无咎缓缓现身。
我裹着一身大衣,身后士兵们抬着热水桶、姜汤罐、篝火炉。
气氛仿佛走错剧组,从战争片切换成《人间有爱》。
我拎着一壶热汤走到他们跟前:
“投降吧,真的。不是我逼你,是天气都看不下去了。”
将军瑟瑟发问:“你……你能控制天气?”
我沉默三秒,看了眼那天上的冰雹——一颗掉我肩上,啪一声滚落地面。
我摊手:“你觉得呢?”
他喉结一滚:“……”
我蹲下来,诚恳问他:
“兄弟,你们跟上头还有联系吗?能不能让他们别再派人来了。
真的……我们快养不起你们了。”
敌军将士面面相觑,看我神情真诚,不由自主地开始反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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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投降了吗?
当然投了。
我们甚至还用他们带来的布条缝了几件新衣服。
小白边缝边感叹:“真是雪中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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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军营,风沙滚滚。
谢无咎正蹲在营外,用剑当鱼叉在一口泥潭里捅鱼,小白坐在旁边啃着风干萝卜干,时不时点评一句:“你这一下不标准。”
就在这副“勤劳渔夫图”画风下,一队身披锦衣、神情肃穆的使者从远方缓缓而来,前头打着皇旗,后头抬着封赏锦盒与密函。
副将小声说:“钦差到了。”
谢无咎甩了甩鱼叉:“哈?钦差?又是谁家长辈来看娃?”
钦差大人下马,掀袍而立,目光锐利,如鹰巡视猎物:“本官奉天子之命,查阅边军之事。”
谢无咎满脸油光:“进来吃点吗?刚钓上来的。”
——十分钟后,钦差大人在营帐里坐着,看着桌上那锅据说是“雪中突袭斩敌后捡到的鱼”,沉默了整整三分钟。
钦差密报皇帝:“将军营中秩序散漫,无谋反之象,或因心智不全。”